第(2/3)页 血水一次又一次往外涌。 從醫院里開的安眠藥根本不管用。 該失眠還是失眠,睡不好反而又開始責怪,之前別墅里的傭人為什么要那么聽話,把屬于她的東西全都給扔了。 明明最該責怪的人就是他自己。 他每晚閉上眼睛就是江稚在他面前承認了新戀情的畫面,她棄之不顧的背影,就像握不住的一陣風,只能看著她越飛越遠。 沈律言嘗試著去看了心理醫生。 但是他這個人注定了沒有辦法對任何人敞開內心,對別人剖析自我,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太陌生了。 母親也知道他休息不好,只說:“你就是放不下阿稚。” 沈律言也沒否認:“會放下的。” 母親喝著茶:“你難道還沒發現你是愛她的嗎?” 他發現了。 但是他不愿意承認。 或者說他不敢在她面前承認。 誰先說愛,誰就輸了。 他再也無法在她面前那么理直氣壯的去說一些話,愛是忍讓,是包容,是放過。 他不肯忍讓,也不想要承認從前的錯誤。 承認了愛她。 就要挽回從前的過錯,還要她的原諒。 可是他既不能讓時光倒流,而江稚也根本不會原諒他。 回過神來,沈律言撥通了江稚的手機號,大概是顧忌到上次發生的事情,江稚這次并沒有掛斷,“什么事?” 沈律言垂著眼,“沒事。” 就是忽然想聽聽她的聲音。 他又張了張嘴,要怎么開口,哦,原來我離不開你,原來我是愛你的。 他說不出來。 忽然間,沖動之下,他出了聲:“你覺得我們復婚怎么樣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