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當然不會來,她總是不遺余力在撇清和他的關系。 通話結束后,沈律言若無其事下了樓,沈夫人從他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,只是這段時間他在家的時間比前兩年多得多,她竟然有點不習慣。 每天睡得晚,起得早。 比起從前更加沉默寡言。 沈夫人猜不中她這個兒子的心思,但也不止一次愁眉苦臉和丈夫提起來,感覺她的兒子在這么下去遲早有一天要發瘋。 心里有事就是有事,也不知道他在死不承認些什么。 沈夫人倒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為何不佳,哪怕在家也擺著張冷臉,連她都聽說了阿稚已經有了新的愛人,還很年輕。 年輕的男孩子,愛人的時候總是更用力,更熱烈。 偏偏只有他不張嘴。 “你每天在家都擺著冷臉是給我看的嗎?” “媽,我沒有擺冷臉,我天生就不愛笑。” “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心,出國旅游也行啊,成天憋著算怎么回事。”沈夫人說完還以為他會反駁自己,等了半晌,他還在沉默。 難得有一回,他沒有同自己辯解。 總算是肯承認,離了婚之后他的心情就是不好,過得也不好,哪里都不好。 沈夫人一直都覺得她的兒子智商不低,情商也不低,這段婚姻卻弄得狼狽收場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還有余情,只有他自己不肯承認。 倔強些什么,固執些什么,她不明白。 對愛的人低頭,不丟人。 為愛妥協,也從不是什么大事。 沈夫人看著他垂著臉,側臉竟隱約透出一些難過,她見了又有些心疼,“你知不知道,愛本來就是會讓人卑躬屈膝的。” 不論你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。 都不例外。 沈律言也沒有反駁,他的沉默,好似就是一種承認。 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雪。 這場雪過后,大概就是料峭的春天。 沈律言看著玻璃窗上的紅色窗花,忽然想起來去年他匆匆奔赴南城,在她家看見的那扇玻璃窗,同樣也貼著代表和睦喜慶的剪紙。 他懷念起當初的好時光。 他忽然間站了起來,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外套,“媽,我出門一趟。” 第(2/3)页